徽州,浓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底蕴。
踏入那片土地,拂面而来的,是淡淡的古思,而后碰撞出震撼。
整个古徽州,5000多个大小村落,散布着古朴犹存的沧桑感。
歙县,古徽州所在地,徽派建筑不计其数。古巷、牌楼、溪流以及马头墙、美人靠,这些徽州老屋最简单的建筑元素比比皆是,独自行走,从这里梦访重楼……
渔梁坝的晚歌徜徉
歙县县城以南2公里,练江被一道堤坝拦腰截断。这是隋朝时期的水利工程,与成都都江堰工程一样,至今还发挥着重要作用,有东南都江堰之称。而同样曾以设计巧妙、作用巨大而名噪一时的灵渠,则只留在了历史的记忆中,惘自流连。
斑驳驻留古城墙
古城墙是进入歙县的第一直观印象。城墙非常完整,坚固,当地人提醒我登城墙一定要左上右下,这是规矩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以前纸上谈兵,现在感悟遵从古人的规矩也许就是秩序,心怀崇敬,循规蹈矩一遭。
在斗山街烟视媚行
北方有乔家大院、王家大院,南方有斗山街许家大院、杨家大院,那是古代两大商帮晋商、徽商的典型私宅,富人与富人打堆,于是斗山街就成为古代徽商的高尚住宅区。 深墙大院,深灰的墙体有5层楼那么高,庭院深深的沧桑感神秘地逼近。最有意思的是,这条街对游客是收费的,也因此多了些许清幽。街很深、很窄,街贯巷连,青石板路面,光线甚至很难穿透,有几分幽静的寒意,只有仰面望去,才在高墙绿瓦之间伸出一线碧空。
品咂出的土菜滋味
一路漫无目的,肚子咕咕作响,冲进城边一家“徽州土菜”字样的饭店。土菜,最容易勾起口水的字眼。寻找乡土特色的菜饭,是旅行者口福的必修课。土菜,让人容易想到原生态绿色植物,果不其然,一会儿盐渍笋就摆到桌上,笋子是徽州山区的特色菜,放多久都不会坏,而且保持新鲜味道。铁板毛豆腐端上来时,还吱吱地冒油,香气扑鼻而来,以前,毛豆腐是卖家担着担子走街串巷的,吃的时候要沾着豆瓣,价格也便宜得很。头一次吃,要有些勇气,一口下去,多半的人就变得狼吞虎咽了。
徽菜属于中国八大菜系,但在徽州旅游区并不强势。古徽商的智慧在现代徽州没有很好的传承,缺少创造,与邻省的浙商有了很大差距。
北岸风雨图绘的历史
北岸还有个名字,叫北溪,始建于宋朝。四周青山环抱,棉溪河西流毓秀。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在不紧不慢地游走,古街上淡淡的人影,静谧的鸟语。村中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吴姓,供奉泰伯为传姓始祖,仲庸为传代始祖。
村中央坐北朝南的是建于明代的吴氏宗祠,据说,这是中华吴姓现存最大的宗祠。完整的五凤楼门庭,三进五开间的宗祠,即使在皖南,也是极为罕见的。宗祠内黟县青石栏板镌刻的西湖十景,洗练精致;百鹿图通景若隐若现,千姿百态;五十三件历代礼器,更是中华祭祀文化的瑰宝。村西南面,有一座三孔石拱桥,有个好听的名字,叫作“风雨廊桥”,桥身建于明末,而廊则起于清。村中的老人说,古时走出大山的徽商多集结于此,沧桑的容貌被历史镌刻成画卷,诉说着曾经地沧海桑田。
在北岸,有上百座的古民居和明清古街巷,和古徽州里留给我们的很多村落一样,石板铺路马头墙是其突出的风格。
徽风淳厚,徽韵悠长,宏大的砖雕门罩,坚固的豆子石屋基,布满吉祥图案的阁子门窗向人们诉说着它昔日的辉煌。
烟锁棠樾牌坊群
没有过多修饰,棠樾的精华尽收眼底。七个牌坊排列出优美的弧线,述说徽州的独特文化,彰显昔日荣耀和财富,最重要的,则是商业力量和道德力量。
歙县许国牌坊的文物价值远远高于棠樾牌坊,属于国家重点保护文物,结构非常精美宏大,但在大众眼里,棠樾牌坊的影响更大,光宗耀祖、父子情深、恪守妇道,中国五千年文明礼教全部浓缩于此。听说棠樾正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,一旦成功,它的价值与宏村、西递比肩。
最值得一看的是棠樾女祠,它是古代中国独一无二专门为女性修造的祠堂。在父系社会,女性在棠樾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,可能与商业有着密切关联,男人常年在外奔波,重担全压在女人身上。女祠的气派,威严不必细说,单就祠堂中精美威严的砖雕、木雕、石雕就让人惊叹不已。三雕被称作徽州三绝,遗留下来的精美之作,透出无限沧桑的美感。
西递宏村的旺族气派
有道是,看皇家建筑到北京故宫,看民间建筑到西递宏村。西递和宏村,因着上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,名气很大。
西递有120多座保存完好的古民居,那是古徽州精彩的延续,留守住传统。从这些近乎绝美的建筑群里,仿佛找回失落的东西。对联是最有说服力的文化传承,比如笃敬堂的“读书好营商好效好便好,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”。徽商崇尚读书也崇尚经商,所谓“亦贾亦商”,独树中国古代商帮。履福堂的“孝弟传家根本,诗书经世文章”,强调忠孝与读书都重要。还有“世上让三分天宽地阔,心田存一点子种孙耕”、“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善,第一件好事只是读书”、“快乐每从辛苦来,便宜多自吃亏来”……一个村落古宅有如此丰富的人文资源,的确使游客叹为观止。
关于宏村的知识已经非常熟悉,月沼、池塘、400米的水圳通往家家户户,村里最大的汪氏祠堂——承志堂,蕴涵深厚文化,村尾那座有意识修成平缓的水溪,让流水缓缓流出,水象征财富,不可让财富流得过快。读书与经商、文化与教化、老宅与环境在徽州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,天人合一的思想,程朱理学的教化扎下深根,浸透在徽州人的血液里。
村里原住居民,坦然对待习以为常的场景,村妇依旧在池塘边捣衣,牧童依旧在田间放牛。徽州并没有被汹涌的人浪和外来文化同化,相反,完整连贯的厚重文化在感染着游客,古徽派民居留在游客记忆里,留在菲林和卡片里。 |